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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天神女升空记:身体条件直指“完人”

2012-06-18 11:33:00 评论: 字体大小 T T T
刘洋说自己现在坐离心机就像玩游戏似的,稍稍加把劲就能撑过去---这“稍稍加把劲”所对抗的,是6个G的过载,相当于承受6倍于自己体重的压力。

早在2003年神舟五号刷新中国载人航天的历史后,全球首位女航天员瓦莲京娜·弗拉基米罗夫娜·捷列什科娃就曾评价说:“我知道中国有‘妇女能顶半边天’的说法。我充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太空将迎来美丽的中国姑娘。”

随着神舟九号升空,中国女性首次进入太空。

自上世纪60年代诞生之日起,航天员一直是个尖端的小众职业,而女航天员更显神秘。从第一位航天员尤里.加加林以来,目前全世界共选拔了900余名航天员,其中女航天员90名;中国有航天员21名,其中女航天员2名。

单从数量看,大约十分之一的比例与“半边天”的称号还有些差距,但重要的是,女性已经在太空探索领域占据一席之地。女航天员到底是怎样一个群体?

身体条件直指“完人”

可以说,女航天员是最接近“完人”的女性。

中国航天员选拔分四轮进行。首先是档案选拔,即以空军歼击机飞行员为主要选拔群体,围绕身体素质、身高体重等方面,从1500名候选飞行员中选拔出800多人。第二轮为临床选拔,对备选飞行员进行临床医学检查,“从健康中选拔更健康的”,选出60名飞行员。第三轮是航天特殊环境因素下的生理功能选拔,主要包括低压、缺氧条件下的生理功能检查,空间运动病的特殊考查等,最后选拔出20名预备航天员。

经过前三轮甄选,入围的女航天员身体条件须毫无瑕疵,比如牙齿洁白无瑕,没有身体异味,甚至蛀牙、脚茧以及皮肤上的疤痕都不能有,皮炎、哮喘、耳鸣等也都不允许。比如疤痕在太空中容易裂开出血,龋齿在太空特殊环境中容易复发,密闭舱室会加剧身体异味---在远离地球的太空环境中,这些最细小的瑕疵都可能造成大麻烦,甚至灾难。

在近似苛刻的排除下,航天员选拔进入第四轮定选阶段。在这个阶段,一方面到预备航天员所在部队走访其工作、生活情况,另一方面是预备航天员家族病史的排除,航天员选拔时家人都要接受体检,还要调查家族病史。

经过重重筛选,山东姑娘王亚平和河南姑娘刘洋最终脱颖而出。

女航天员的选拔条件与男航天员相似:有坚定的意志、献身精神和良好的相容性,空军飞行员,飞行成绩优良,无等级事故,最近三年体检均为甲类。此外,还要求五官端正,语言清晰,无药瘾、酒瘾、烟瘾,不偏食,易入睡等等。

在杨利伟的建议下,选拔标准增加了一条:“必须已婚”,紧接着又加上一句:“生育过的优先”。鉴于女性在开始航天员训练的几年内肯定无法要小孩,这也是一条人性化的考虑。

然而,当杨利伟作为面试官见到刘洋时,进入最后一轮选拔的6名女航天员候选人中,包括刘洋在内有5人尚未生育。

杨利伟说,这一“巧合”体现了军人的奉献---在飞行员职业生涯中,三十多岁正是飞行技能走向成熟的黄金时期;如果生小孩,至少会停飞两三年,必然影响飞行事业。

2010年5月,刘洋、王亚平同5位新入选的男航天员一起,走进了位于北京西北郊的中国航天员中心。

这两年中经历了多少考试,刘洋记不清了。“其实,选拔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了。我不会因为某项训练、某项考试只占小数点后零点零零零零几分就不用功。做到最好,尽自己最大努力,即使我与这次任务失之交臂,也不会后悔。”

宇宙对女性既不多情,也不宽厚

还是飞行员的时候,刘洋觉得自己是离天空最近的人。迈入航天员队伍她才知道,从天空到太空,还有太远太远的路。

进入航天员中心,首先接受12个月的基础训练,学习航天医学基础、交会对接技术基础、力学、数学等20门基础课程,并参加国学讲座、救生生存训练和体质训练。一年后,刚开始某些项目只达到三级、二级标准的刘洋,平衡素质、力量素质、速度、耐力、肌力等全部体质指标均达到一级水平。

从2011年6月起,刘洋转入航天专业技术和任务训练阶段,针对交会对接技术、目标飞行器与组合体飞行管理、空间科学实验及飞行程序进行训练。仅仅是关于飞船操作的8本任务手册就有六七厘米厚,她像同伴们一样,要把其中每一个细节理解透彻。

经过近3000个学时的学习,到执行任务前夕,预定训练内容全部完成。

根据任务安排,在神舟九号飞船上,两位男航天员分别担任指令长和交会对接航天员,女航天员则主要负责空间医学实验的管理。

太空给人带来的挑战并不会因为性别而有所区别。捷列什科娃曾感慨:“宇宙对我们女性既不多情,也不宽厚,因此我们要接受与男性完全一样的训练。”

刘洋曾想,我当飞行员时是经历过严格锻炼的,航天员训练应该不在话下。然而,后者的严酷性远远超出她的想象。

转椅训练过去在飞行部队也有过,为时4分钟,而航天员的转椅训练每次持续15分钟,对谁而言都是一道难关。

“5分钟好像是我的极限点。听到4分钟报时,我突然浑身冒汗,像晕车一样说不出的恶心,但我不能吐,更不能喊停。教员说过不行了就喊停,但从第一批航天员到我们这批航天员,没有人中途停过。因为身体对转椅会有一种条件反应式的记忆,如果你第一次呕吐或停止,下一次就很难坚持了。”刘洋回忆说,“我只好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幻想自己站在美丽的海边,看夕阳,看浪花。第一次挺了过去,第二次好多了,后来就一次比一次顺利了。”

离心机训练同样艰苦。最初,刘洋不知道如何用力、如何对抗,连头发丝都在使劲。“离心机从启动到停止不超过3分钟,但我下来的时候,两条腿就像跑了万米,抖个不停。”

两年过去,刘洋说自己现在坐离心机就像玩游戏似的,稍稍加把劲就能撑过去---这“稍稍加把劲”所对抗的,是6个G的过载,相当于承受6倍于自己体重的压力。

“每一项训练都充满挑战,没有哪一个是舒舒服服完成的。我们的生活就是日复一日不停地挑战极限,不停地对抗负荷。”刘洋坦陈,如果没有对飞行的热爱,很难坚持到底。

“我把训练时间延长、延长、再延长,休息时间压缩、压缩、再压缩。”刘洋说,“我没有感到累,而是很幸福---被人信任的幸福,被国家需要的幸福。”

责任编辑:宋歌
来源: 瞭望东方周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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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
2014年12月28日 ~2014年12月2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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